“你昔日曾言,‘父子一体!’为父怎可恋栈权位让你为难!或许,这也未必不是我雷氏一族的机会。”雷肃目光灼灼的望着雷衡,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为父早年患有旧疾,不想近日有复发之相,恐不能再继续任事,思虑着上书朝廷另择贤能……”
雷衡听到“旧疾”“复发”,急得扑到雷肃跟前,抓起他的手腕作把脉之状,恍然不觉自己不通医术。
“为父无病!借此机会将安西将军还给你罢了!辞呈我已写就,寻个时机周知众人便上报朝廷!”雷肃对雷衡此般紧张却是甚为满意,由着他握住自己的手腕,叮嘱道:“衡儿,你既为人主,往后不可轻率妄为。”
雷衡只得低头称是,道:“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咳——”雷肃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压低声音叮嘱道:“呃,你成婚已有三年,至今没有一儿半女,你母亲甚是焦虑,希伯(严颜表字)也几番暗示——你若是得闲,呃,应当多陪陪舒儿——小荻那丫头也是可以的——”
雷衡禁不住大囧,一时竟不知道如何答复,只得将头埋得更低,扮作认真聆听的模样。
“若是这一二年再无子嗣,你母亲怕是不会任你继续这般妄为——”好在雷肃也臊得慌,叮嘱完赶紧托言离去。
国事家事真是事事忧心啊!雷衡幽幽叹了一口气,他丝毫不质疑雷肃的话,若是一二年后仍无一儿半女,母亲封氏定然不会让自己这么逍遥自在。估摸着,会住进州牧府,顺便找上十个八个少女,逼着自己成为种猪……
这个时代是讲究“娶妻生子”的。作为一个现代人,这么说可能对女子实在太冷酷了。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可自己与严舒,还有小荻,即便没有百次,也有几十次了,怎么会一次都没有中奖。
雷衡是现代人,自然不会将所有的罪过都归咎到女子“不出”上,难道是自己的问题?不行,得加把劲,摘掉这顶帽子,抽空还得找华佗、张仲景等神医为自己正名……
正当雷衡自个心烦意乱的时候,严舒一溜烟进了书房。
“舒儿拜见夫君!”
“啊——”雷衡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她今儿怎么如此知礼,呆呆的望着严舒。
严舒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索性开门见山说出了心中所想,道:“人家也想当将军!”
“啊——你也被庄夏那个野人传染了?好好的州牧夫人不作,当什么将军!”雷衡没好气的白了严舒一眼。
“那凭什么野人能当将军,我便不行!”夫妻三年,严舒摸准了雷衡的脾性,是以私下一点儿也不怵他,颇有点恃宠而骄的味道。
雷衡好一阵头大,直接告饶起来道:“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这儿许多烦心事没处发落呢——”
“那你说来听听!”严舒在雷衡胸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父亲大人刚才来过,说是——让我再加把劲开枝散叶。”
“什么丫,听不懂!”严舒不依地扭了扭娇躯。
“母亲,还有岳丈也催得急!”雷衡贴着严舒的耳朵轻笑道:“要作女将军也并非不可,募些女兵护卫内宅也合适。就看夫人这会儿是否让为夫满意了——”
严舒本来欣喜非常,一听最后一句,禁不住羞臊无比,忙哀求道:“不要不要,白日,在这书房……人家……人家实在不好意思,夫君,求您……去卧室……”。
不入虎穴,蔫得虎子?
舍不得身子套不着郎。为了留下夫君,多经历几场云雨,以便早日成孕,有了危机感的严舒也不禁垂下眼睛,羞羞答答地小声道:“在卧室……舒儿一定让你满意,就是了嘛!”。
雷衡脑海中轰地一声,魂儿飘飘荡荡,已经找不着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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