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牧龙图傻眼了吧!”
“他还以为在大将军眼中何等重要,也不过如此而已!”
“位列末座,我要是此小子,就该掩脸而走,还有何面目留在此地!”
“如此不忠不义之徒,本该末位之座,能他登堂入室,已是侥幸!”
“……”
宴席尚未开始,大将军何进没有入席,但是一个个客人已经开始到来,这些客人之中不少都是当朝权贵,他们纷纷入席,不少人的目光都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
他们对牧景这个年约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倒是丝毫的不陌生,毕竟牧景最近在雒阳城的曝光度太大了,从造印监,景平书斋,再到到鸿都门学,事事都惊雒阳。
牧景已经被誉为雒阳城最能闹事情的少年郎。
大家对他的印象都不是很好,所以大部分的人对让他的入座都是开启了一个嘲笑的模式。
“大将军何至如此!”曹操位列上层之位,在大将军门臣之中,也算是肱骨之臣,但是他看到这一幕,多少有些不屑。
既已经收之门下,何之如此凌辱。
“未必是大将军!”
袁绍陪坐曹操侧围之上,地位尚在曹操之上,他目光扫了一眼,才淡然的道:“怪,只能怪他人缘不好,得罪了不少大将军府邸的人!”
“那也说明了大将军治下不严,何成大事!”曹操冷冷的道。
“孟德,你好像对牧龙图颇有好感!”
袁绍疑惑的说道。
“同为袁氏门臣,之前种种,不过过眼云烟,日后当互相扶持罢了!”曹操耸耸肩,道:“我又何必一定要和他剑拔弩张,牧氏门下的南阳重兵,终究并非一个摆设!”
“说的也是!”
袁绍闻言,顿时点点头。
说一千道一万。
牧景能在京城之中三番四次的打破死局,短短数月之光景,从一介黄巾余孽,登堂入室,能成为朝廷席臣,不可否认有他的运作智慧。
但是更重要的是南阳的重兵。
这才是关键。
“这个座位号?”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大摇大摆的入座:“客随主便!”
本来就不期待何进能有何等胸襟让他居于上位,能让他入席,已经是何进的魄力了,把他放在末位,无非就是打压一下他的欺压,报复一下在开学大殿之上的刁难而已。
对于牧景来说,末位就是末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本身就不期待能成为何氏门臣,能够有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让他呆得住就已经很好了。
“脸皮真厚!”
“好一个牧龙图,还真是不简单,荣辱不惊!”
“哼,跳梁小丑,不知所谓!”
无数人的反应不一,有人鄙视,有人暗赞其中。
太阳悬挂天空之中,烈阳红红,已入正午之时,大将军府的宴席也开始了,何进在不少人的拥簇之下,龙行虎步而入,气势昂昂,仿佛已经是至高无上了。
“今日与诸位会宴在此,乃是我何进之荣幸,当敬酒一盏!”何进居于首位,大马金刀,手握一盏烈酒,酒盏对向所有人,豪气万丈的说道。
今日之筵席,其实就是普通宴席,但是能赴宴而来,皆为他何进门下肱骨之臣,日后他何进执掌朝廷,辅政天子的资本,说白就是展露拳头的一次宴席。
“饮!”
“饮!”
众人举起手中的酒盏,对酒而饮,声音洪亮,气势统一,这就是何氏如今权倾朝野的风光。
牧景也装模作样而饮,其实就是小小的抿一口而已,这个时代的酒,淡而无味,他喝了也有些嘴淡,所以一般情况之下,不太喜欢喝酒。
“今日我要与众同乐!”
酒过三巡之后,何进大手一摆,道:“奏乐,上舞!”
“奏乐!”
“上舞!”
随着乐曲的声音幽幽响起,一群容貌姣好,身材凹凸有致,气质妖媚吸人,身穿薄纱的歌姬舞姬袅袅而入。
在这个时代,宴席之中,歌舞是不可免的。
歌声舞蹈之中,平日在朝堂严谨执着的官吏,如今顿时放开了不少,三三两两,举杯对饮,有说有笑。
要是孤独之影,唯牧景而已。
牧景立于末位之上,独影独酌,却丝毫没有在意,反而自娱自乐的在观摩这个时代的舞蹈和美女,能入大将军府邸歌姬,都是美人,这个时代的天然美女,看的还是很养眼的。
“牧世子!”
这时候一个青年举酒盏而来,笑容满脸,带着善意:“些许日子不见,进来可好!”
“原来是虎贲中郎将!”
牧景抬头,有些惊奇,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站起来,同样举起酒盏,微笑的道:“谢谢中郎将的关心,我一介赋闲在家的闲人,只能管管我鸿都门学的一亩三分地,倒是无忧也无愁,吃的好,睡的好,还算好吧!”
来的人是袁术。
袁术为什么在这种场合套近乎,他不想知道。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既来之,则安之。
“我倒是忘记了,如今应该称之为牧祭酒了!”袁术笑容很假,但是倒是没有让人反感,这是世家子弟就是礼仪好,做的面面俱到,假得来也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无可挑剔。
“祭酒之言,不过只是天子器重而已!”
牧景看不透袁术的意图,但是他也懂的这应酬的一套,张着笑容而交际,谁不会啊,不往心里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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