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想了想,并没有反驳曹操。
虽然曹操这心思,在他想来,是略显多余的,可也保不准能捡一个便宜了,能捡到最好,捡不到就算了。
“奉孝!”
曹操想了想,突然道:“孤想要在大战之前,和牧景见上一面,你认为,行吗?”
“为何?”
郭嘉皱眉。
都要打起来了,你还要见面,这不是多余吗。
“这么多年了,孤还是想要了一下心愿!”曹操笑了笑,道:“不然心里面会有些遗憾!”
“就算你愿意,他愿意吗?”
郭嘉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牧景是惜命的人,敢出城来见你?”
“孤认为他敢!”
曹操耸耸肩,淡然的道。
了解你的,未必是朋友,或许是你的宿敌,因为只有宿敌,才会不计成本,不计时间,不计一切的去研究你。
曹操以为,自己和牧景,多少是有些共鸣的。
“可以尝试一下!”
郭嘉心中也在蠢蠢欲动,如果牧景当真有如此胆魄,倒不失为一次机会,要是能斩首,那这一战役,毫无悬念。
……………………
当日,吕布策马飞扬,于城下,挽弓拉箭,一箭破空而出,不仅仅是射断了城头上了一根旗帜,还把一封信函送上去了。
“大王,曹贼猖狂,末将请战!”
马超气息难平,站在营中,怒然拱手请命。
他在巡视城墙,可却被吕布一箭震慑。
若非他负伤在身,不得动武,他恐怕当场就要杀回去了,想他马超,什么时候,受过如此闲气啊。
“无妨!”
牧景笑了笑,看着手中的信函。
箭矢送信。
送的是曹操亲笔信函,信函上,只有一句话。
——明日早晨,孤在宛水岸边,有胆既来!
“大王,这恐怕是曹贼的阴谋诡计啊!”陈宫拱手,低沉的劝谏:“万万不可上当!”
“人家好心好意邀请我,不要这么阴谋论了!”
牧景平静的说道:“他想要见一面,孤亦何尝不想,终究要开战了,开战之前,了一些遗憾吧!”
曹操,那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当年他打过不少交道。
昔日曹操刺杀牧山,出逃关中,自此之后,他们在没有会面过,当了这么多年敌人,他倒是有几分迫切的心思,想要见一见曹操。
既然曹操邀请,那就去吧。
“可是……”陈宫还是反对。
“此去或有波澜,你着手安排一番!”牧景没有给陈宫反对的机会,他笑着说道:“孤可是把生死都交给你了!”
“当不负大王之器重!”
陈宫深呼吸一口气,拱手回应。
“各部不必担忧!”
牧景抬头,目光看着众将,淡然的说道:“孤又不是去送死,孤只是去了了一些心愿而已,该怎么打,就按照我们商讨的,不必因为此时而改变!”
“诺!”
此时此刻,各部众将皆然,第二军的张任,第三军的高定,第四军的孟获,还有暴熊第二军的文聘。
“仲业!”
“在!”
“暴熊第二军,准备放弃舞阴!”
“放弃舞阴?”文聘有些不甘心。
“没得选!”
牧景道:“我们兵力不足,分兵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虽说你把东线给压住了,可我也要把好一个军的兵临压在那里,这让我们的战略部署缺乏兵力调动!”
“那东线要是压上来呢?”
“魏军是二十万,还是二十几万,对我们的影响不大,然而我们多一个军的兵力,就能更加的晚膳我们的作战部署!”
牧景揉揉太阳穴,苦涩的说道:“不是孤心狠,而是这一战打不赢,整个南州都会没有,甚至荆襄五州都会丢掉,孤只能把南州沦为战场了!”
放弃舞阴,那么东线所有的城池,都会陷入战乱,这对明国民心,影响肯定不小。
然而,战略部署,就要有轻重之别。
那些是轻的,那些是重的,如果分不清楚,那就等于一招落差,全盘皆输,到时候兵败千里,都只是轻的的,说不定就全军覆没了。
“诺!”
“陈宫,关中那边有没有消息?”
“没有!”
“催促一下,我不能一直把第一军压在武关,最少我得把黄忠给调遣回来!”牧景低沉的说道。
他把第一军压在武关,是担心关中,可关中如果无恙,那么第一军就可以掉出来用,最起码黄汉升这一员悍将,能够腾出手来了。
牧景向来主导以计取胜,在战场上,更多的需要统兵大将,而不是冲锋悍将,这也导致明军在猛将方面的数量并不多。
魏军吕布,典韦,许褚,皆为当世一等一的猛将,一人可成军,一人可破阵,不压住他们,战役很难打的。
明军也有大将,不管是孟获,文聘,皆然虎将,然而可堪敌吕布他们的,就一个马超,还受伤了,这方面始终不太给力。
所以必须要尽快确定关中的战况,这样才能从容的调遣第一军的兵力使用,不然第一军只能摆设在武关,黄忠也不能动弹分毫。
“诺!”
陈宫点头。
…………………………
翌日,清晨。
朝阳升起来了,阳光很暖和,把大地都映照出了一片金灿灿的景象。
宛水。
这一条大河,如今乃是两军对持的分界线。
河道上,有桥梁。
即使大战之时,亦无人破桥梁,毕竟这可是关乎南阳无数人铸造出来了,打通宛水两岸的纽带,除非到了一个万不得已的地步,不然不会有人破桥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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