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八千年之前。
在那个统治者还是七位龙王的时代。
“我”就已经发出了第一声呢喃。
在如今的璃月某处地下。
这里的岩层中涌出了一股股的暗紫色粘液。
如果此刻有勘探专家在这里一定会将这里标记为不可踏足。
因为这里涌现出的淤泥正是那致命的污秽。
而我就是因此而诞生的。
这片空洞中涌出的淤泥构成了我,起初我只是一个卵,我无法移动,只能隐约感知见外界的动静。
直到一个声音将我的这微薄的权利都给抹去了。
“这次的污秽之源在这吗。”
随后一道强光闪过,我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在漫长的等待后,我又再度凝结,然后耳边响起同样的声音,眼前再度亮起白光。
我又死了。
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都忘记了我还活着这件事。
这是第几次?
我再次醒来,询问着黑暗,并没有人回答我,只是我在问自己。
这是第几次?
40次还是400次,我算不清楚,我还是个胚胎,我无法理解,明明我还尚未诞生,为什么要一直剥夺我活着的权利。
为什么!!
我怒吼,但是没有作用,我只是个胚胎,我无法反抗,但我都会记得,那个光杀死了我。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再次回到了胚胎之中,这次还能活多久,那道光还有多久就会落下?
1天…2天…3天…
那道光消失了。
我这是?
活下来了吗?
提瓦特大陆,这片无数生灵栖居之地,诞生了数之不尽的恢宏历史。
撰写了无数的优美诗歌,但是,平淡无奇的故事从来不会留下名字,只有跌宕起伏的冒险才能打动人心。
而那些故事中一直扮演着故事黑暗面的角色。
污秽。
历史上一直流传着它的故事,它被人们描写成污染世界的罪魁祸首,是污秽污染了人们的心智,让人们猜忌,争斗,是世界纷争的源头。
但,这是否有点本末倒置了,有可能,并非是污秽污染了人心,而是人们遗留的恶意转化成了污秽。
亦或两者皆是,一个依附着另一个诞生,相互成就,造就了人们畏惧,厌恶,源源不绝的污秽。
我猜测是第二个,没有什么能够凭空产生,有因才有果,我更相信是人心创造了污秽。
哦,你问我是谁,为什么敢去妄论这片大陆的学者和无数冒险家对污秽的判断?
哈哈哈,开玩笑,不是我说大话,整片提瓦特大陆没有人比我更懂污秽。
什么?你不信。
那我们来赌一赌吧。
“你猜,我,是什么吧。”
黑暗的洞窟中传来低语。
“如果猜错了,你就当我今天的早饭吧。”
那我数三二一就开始咯。
三!
欸,欸!
你别跑啊,喂!!
看着那远处骑着白马离开的人。
黑暗洞窟之中的家伙似乎并没有刚刚表现出来的那么慌张。
“嘁,又没成功。”
而从那散发着怪异声响的黑暗洞窟中,一头暗紫色的巨龙拖着粘稠破损的翅膀,慢慢爬出,外界刺眼的阳光让他身上的粘液滴落了几分。
在地面上灼烧出缕缕紫烟。
而他只能用如同幽烛一般的眼睛厌恶地盯着远处正骑马离开的那个“胆小鬼。”
“那只该死的土龙,要不是他定下什么吃人要对方与我对赌并且获胜的鬼契约,我哪里至于吃个饭都要靠坑蒙拐骗的。”
其实这个问题永远不可能答对,因为他猜哪种我就变成另外一种,这道题的正确答案永远只有逃跑。
而现在我变回了我最舒服的姿态。
黑暗中的巨龙抬起残破的翅膀,只见在那翅膀根部牢牢的嵌入了一根石楔子,上面有足足八道金色的咒文在流动。
而这样的楔子在他的尾巴末端,双足的侧面都死死地镶嵌着。
五枚楔子,四十道咒文,就为了这一条束缚他的契约。
直到现在他都没搞清楚这些东西是怎么控制住他的,只记得那个时候土龙嘴里嚷嚷着什么魂啊咒的,完全听不懂啊。
他永远忘不了,那条土龙倾尽一身神力,追杀了他足足三个月,跨洋渡海,一直追到一片由岛屿组成的大陆连同一个耍弄雷电的女人才将他镇压。
而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他那时做错了什么,他只不过是把一只蓝色的泥鳅从大海里拽出来,准备好好享用一番,就被一条闪着金光的巨龙拿方块砸了三个月。
还有天理吗?
还有法律吗!?什么,法律是那条龙定的!?
我不能接受!
污秽之龙慢悠悠的爬出洞窟,抬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天空,因为知道,那条土龙就在那监视他。
我的诡计就这么容易识破吗?!
啊?
而这只是我漫长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我并非一出生就享有灵智,也并不是生来就孤单一龙,曾经我的身边也有无数的生灵曾追随过我,但都无一例外都扛不过我身上的污秽的侵蚀。
无一物得以善终。
曾有人想要奉我为神,祈求我成为他们的信仰,赐下我无穷的伟力,助他们开疆扩士,征伐夺掠。
而我因贪食他们的贡品,应允了这份请求。
我帮助他们摧毁敌国的军队,烧毁无数座城池,帮助他们建立起一个空前强大的王国。
但建立在血与火之上的繁荣如此脆弱,他们臣服于我,如同臣服于这片大地上所有的污秽,与我之间的纽带招来了瘟疫,催生出内乱,最终将所有人拖入覆灭的噩梦,沦为污秽的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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